※同時有奧匈+普匈請注意。前者是在二戰線的結尾,後者是尾聲的部分。

 

 

  這是那個黎明其後的故事。

  他們在慕尼黑共同迎接清晨到來之後,接著便是踏上不同的道路。然而這次跟過去所有的分離都大不相同,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儘管對方或許不在身邊,但他們所有人的心卻緊緊相連在一起。

 

  瓦修和莉絲決定前往充滿自由氣息的柏林,一同為理想奮鬥。在這個可以容納異議的城市,他們會有許多從事反戰地下宣傳活動的夥伴。瓦修再度做回老本行:滲透進敵營擔任重要人物的護衛工作同時為組織提供情報。不過這次他的選擇謹慎多了,畢竟他的性命早已不是一文不值──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好些人掛念著他的安危。做為回報,他也開始重視自己所做的每個決定。

  莉絲則透過組織的幫助,順利取得假身分開始了嶄新的生活。反納粹組織當中有許多成員均同情猶太人的處境,願意在財務工作或藏匿上實際幫助他們。她把短髮染成低調的金褐色,堅毅的臉龐透出了更多的成熟氣息。志願拯救生命的她,毫不猶豫地決定就讀夜間護校,白天則在組織當中值勤。到了戰爭後期,她已經可以在柏林的專門醫院當中擔任實習護士,對於不時有傷亡傳出的組織而言,她也成了非常珍貴的重要成員。

  曾有傷患私下表示,「看到莉絲的笑容,就會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她不再只是那個接受父母或哥哥保護、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確實走過一切煎熬歷練之後,她發現自己依舊可以選擇溫柔地面向升起的朝陽,而心中毫無怨懟。

  她哥哥見到她在醫院中大受歡迎,心情五味雜陳:不曉得該為妹妹感到高興,或者是該好好幫她「過濾」認識的對象。不過在跟羅德里希的通信當中,對方表示他應該試著放手──或者,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瓦修總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看到老友說出這句話時的微笑表情。他將信件仔細收起,開始考慮是否某天該向義妹告白。

 

  而一向耿直的路德維希,在良心與道德的重重拉扯下,最終選擇了離職。他向黨衛軍高層表示,他敬愛的兄長如今隻身一人在家養傷,面臨種種生活上的不便。基於兄弟情誼,他需要回到老家照顧哥哥的生活起居。同袍們有人善意支持有人奚落嘲笑,但他從來沒對這個決定感到猶豫。

  回到慕尼黑的他,靠著在軍中養成的通訊機械與專業維修技能開設了小型技術服務公司,意外地運作良好。原本說要照顧哥哥的他,有時反而因為工作而忙得分身乏術,讓基爾伯特一抓到機會就猛開弟弟玩笑。不過嘴巴上說的是一回事,基爾伯特的學習能力也不差,在路德維希身邊看久了,漸漸地也能加入工作的行列。兩兄弟之間的話題不再是新的任務或者戰果比較,而換成了這個月的營業額,還有他們幫助了多少人。兩個人都沒發現,彼此的臉上什麼時候開始多了真心的笑容。不過或許,改變的時間根本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一點。

 

  至於羅德里希與伊莉莎白,則住回伊莉莎白的老家──也就是拜爾修米特家隔壁的獨棟建築。路德維希並沒有對長官說謊,他的哥哥確實是一人獨居,不過鄰居夫婦總會三不五時就會闖入他們家擅自使用廚房。

  伊莉莎白完全不理會基爾伯特表面上的抱怨,幾乎每天都會準備新鮮的豐盛餐點,接著三人又會繼續在餐桌上拌嘴。路德維希則是在數次勸阻無效之後,安靜地默默吞下胃藥以緩解他的胃痛。當然在物資配給不足的條件下,他們對食物並沒有太多奢求,但這和基爾伯特先前「一個人也好快樂☆」的伙食狀況比起來,確實已經好了太多。羅德里希也不時嘗試使用僅剩的材料做出維也納風格的甜點,但在某次引發廚房爆炸之後,基爾伯特便再也不許他打開烤箱。他的表哥當然對此相當不滿,不過基爾伯特只要開始吹奏長笛,羅德里希總會閉上嘴巴靜靜聆聽。

  因為待在家中養傷的關係,羅德里希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繼續拉琴,但他並沒有浪費時間。除了偶爾出門辦事然後迷路到天邊造成伊莉莎白與路德維希的困擾之外,羅德里希自然不忘與瓦修莉絲兩兄妹保持連繫,並且參與表弟的創業計畫。雖然機械維修不是他的專長,但說到數字計算他倒是相當擅長。「音樂跟數學用到的腦子是同一區,您不知道嗎?同樣都是邏輯與連續──時間序列的知識哪。」他瞥了一眼正在看他記帳的基爾伯特,後者正因為這個事實而處於極度驚訝狀態。「我們用右腦感受旋律,但卻用左腦理解樂譜。不然您以為巴哈是怎麼制定古典音樂的樂理基礎?」

 

  而說到基爾伯特,他還在試著習慣一夕之間的重大改變。原本總是獨自一人看著夕陽西沉的他,現在身邊突然多了弟弟表哥還有青梅竹馬。死氣沉沉的房子瞬間熱鬧起來,就連晚霞也多了點溫暖的色彩。

  他在伊莉莎白的鼓勵與引薦之下,試著開始正式創作小說並且投稿。由雜誌上刊登的短篇小說開始,基爾伯特漸漸在文學創作領域嶄露頭角。雖然不免也會有收到退稿信的時候,不過他已經慢慢學會伊莉莎白的樂觀與堅強。坐在輪椅上的銀髮男子會這樣咧嘴笑著說:「開玩笑,退什麼稿?這可是對方的損失啊!」接著再回頭寫出更好的新作。他們都相信,痛苦的日子總有一天會過去,而即使在戰亂的時代中,他們永遠都能選擇從容微笑。

 

 §

 

  1940年代後半葉,德意志聯邦共和國

 

  西柏林某家醫院的診療室當中,冬日暖陽灑進玻璃窗內,帶來了些許暖意。醫生辦公桌上的報紙顯示政府正在加速進行戰後重建的工作,同時英法國的佔領區[1]則開始討論合併共管的可能性。

  銀髮男子的姿態有點不穩,但他確實自行站起來了,沒有依靠任何輔助。那一瞬間,站在一旁的嬌小護士幾乎要激動地落下淚來。

  「成功了──!」

  男子回以一個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是啊,謝謝妳的幫忙。」

  「不,沒什麼!你可以站起來真是太好了!」

  他微笑望著莉絲。如今的她,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正式護士。基爾伯特聽她的同事表示,莉絲在團隊中是態度最優異、情緒最穩定的傑出夥伴,即使面對重傷的德國陸軍,她也會不怕麻煩、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許多猶太同胞無法理解她為何這麼做,但瓦修則代替她表示,她是以生命實踐其信念──沒有人有資格任意剝奪他人生存下去的權利。影響所及,許多受她照顧的德軍傷患紛紛改變原本對猶太人的歧視,甚至開始反省自己曾經犯下的暴行。

而基爾伯特也正是因為她的醫院正在試驗新的義肢技術,因而得知這個好消息。擔任實驗對象可以不必負擔一切費用,而莉絲一聽到這點便急忙通知拜爾修米特兄弟,讓他們確實搶得這個好機會。

事實上手術的成功機率相當高,院方只是需要確實驗證能夠正式使用在臨床醫學上而已。畢竟,這是在戰爭期間,國家為了有效醫治傷患而研發出的新技術。

  基爾伯特對此百感交集。

  過去的他,以為國家宣傳的一切都是真理。因傷離職之後,他開始想像遭受國家迫害的人們會是怎樣的心情,進而改變想法認為戰爭是萬惡之源。他從來沒想過,殺死無數條無辜生命的戰爭,有一天竟然也能成為拯救生命的契機。

  「──是啊,無論如何這真是太好了。

  房間角落的輪椅空蕩蕩的,見證他的嶄新開始。

 

 

  鏡頭轉移到西柏林另外一角,陣亡將士紀念公墓。

  身著冬季大衣的路德維希佇立在大塊石碑與一條條名單面前,眉頭深鎖。一束簡單的白花孤零零地擺在他腳旁。

  那些都是他昔日同袍的名字。雖然可能有點難以想像,但他在黨衛軍當中確實認識了一些友伴。他始終無法認同高層的思維與做法,而黨衛軍當中絕大多數也都是殘暴而嗜殺成性的傢伙。但,難道所有人都罪該萬死嗎……

 

  事實上,這些年來,他總認為最該死的是自己。

 

  在史達林格勒包圍戰失利戰情急轉直下之後,陣亡的夥伴就越來越多。黨衛軍在第三帝國內的立場相當微妙,當初他們是保衛希特勒的私人武力他的權力之路絕不能少了他們。然而在希特勒掌權之後,德國陸軍對他而言更為重要。失去主要利用價值的黨衛軍,在戰爭後期常是被派往最艱苦的前線或者負責最後面的撤退──簡而言之,被當作為軍隊墊背的犧牲品。

  而他,卻搶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就先自行逃離。

 

  『我所做的、到底是否正確……?』

  即使忙於公司的營運管理與技術研發,但獨自苟活的罪惡感依舊不分日夜侵蝕著他。有時他會覺得,死去的同伴還比較輕鬆,不必面對戰後來自社會與內心的雙重苛責。對呀活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嗎……

 

  「──路德維希?」

  身後傳來一聲略帶瑞士口音的呼喚。他轉身,映入眼簾的是同樣抱著花束的瓦修和莉絲夫妻。

  「啊啊,你們也來掃墓嗎?」

  「嗯。畢竟吾輩擔任間諜的過程中,也認識了不少人……

  「這樣子啊。」

  他們沉默了一會。

 

  「你有後悔過嗎?」

  高大的男子終於開口。而瓦修則一副早就知道他會問的樣子,沉思了一會,接著緩緩開口。

  「你知道她是猶太人嗎?我們之所以會相遇,是因為吾輩之前受人委託,槍殺了她的父母。」

  「什……

  「而莉絲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後,選擇了原諒了吾輩。對吾輩來講,要接受這個原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罪惡感沒有那麼容易就離開,這點你一定也相當清楚。」

  被點到名的莉絲歪著頭輕輕表示:

「那個、路德維希先生……其實在我看來,死亡並不能成為贖罪的方式。除非確實知道做錯了什麼,並且警戒後代不要再犯,否則以死亡只是消極地從這個世界上抹消罪人的存在罷了。不過又有誰敢說自己完全沒犯過錯?大家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罪惡感多寡的不同罷了。」

瓦修停了一拍,隨即開口。

「或許……有時候,人也要學著原諒自己,然後──選擇能夠真正帶來恢復與幫助的方式,代替自殘一般的贖罪。」

  「唔……

  「慢慢來。吾輩相信你也會找到自己的方式的。」

  身形嬌小的女性走往不遠處、在石碑前放下花束,接著微微鞠躬致意。瓦修走向她,莉絲自然地挽起丈夫的手。

  自己的方式嗎……?』

  路德維希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仰著頭思考著。

  『或許有一天真的可以找到吧。』

  他望著晴空中的鳥兒自由飛翔,突然覺得心中的沉重感有開始消失的跡象。

 

 

  接著,畫面回到慕尼黑中央車站。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角色,但如今三人的心境早已有所不同。埃德爾斯坦夫妻在入夜的車站等待基爾伯特從柏林回來送行,因為他們按照每年的慣例,平安夜總要去一趟奧地利薩爾斯堡才行。而瓦修、莉絲與路德維希則會在下一班列車回到慕尼黑,等明天晚上他們兩個從薩爾斯堡回來之後,就是五年前約定好的聖誕節相聚。

  因為是搭乘夜車、再加上兩人是往東方前進的關係,所以隔天早上,應該可以提前見到黎明的晨光。伊莉莎白突然發現這一點:奧地利的字義原本是日耳曼語系的「東方邊境之地」[2],而東方正是太陽升起之地。不知為何,她竟因此感到確切的盼望存在心底。

 

  坐在長椅上等待的羅德里希拍拍妻子的膝蓋,微笑示意她轉身。伊莉莎白一回頭,翠綠雙眸掩不住驚愕當然還有驚喜。

  「基爾!你的腳……?」

  她倏地站起身,連忙奔向腳步還有點不穩的童年玩伴。暖棕色長髮飛散在身後,那一瞬間的她,光芒耀眼得連身後的丈夫都感到眩目。不過現在可不是再被妻子電到一次的最佳時機。

  「伊莎,慢慢走!小心一點啊──!」

  女子的速度緩了下來,在丈夫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吐了吐舌頭。她的右手撫在些許隆起的下腹部之上,表情隨之變得柔和。基爾伯特見狀,嘴角微微勾起。

  「名字取好了嗎?」

  「嗯,決定了。因為是雙胞胎男生的關係,我跟羅德各自決定了『基爾伯特』跟『瓦修』。」

  「喂,怎麼這麼沒創意!之後生女孩子的話該怎麼辦?」

  伊莉莎白綻開笑容。面前的男人雖然嘴上嫌棄他們取的名字,但她看得出來他其實非常開心。

  「那就選『莉絲』囉。不過等到孫子孫女那一輩,就要叫回『伊莉莎白』跟『羅德里希』。」

  「哪有人現在就在幫孫子輩取名字的啊!可惡,那本大爺也來──兩個女兒要叫做『莉絲』跟『伊莉莎白』,孫子用『基爾伯特』或『路德維希』,孫女的話就用我未來老婆的名字!」

  她這下不禁大笑出聲。

  「拜託,到底誰比較沒創意──!」

  「有什麼關係,跟長輩同名可是優良傳統耶!你們家那個未來的小基爾伯特應該要因此感到驕傲才對──」

 

  羅德里希笑著走到伊莉莎白身後,迎向銀髮男子的目光。

  「你覺得等孩子們出生的時候,會看到什麼樣的世界?」

  基爾伯特停頓了幾秒。

  「這個嘛……到時候,城市應該都已經修復好了吧?他們會見到美麗的教堂、廣場還有噴水池,歌劇院也重新開幕。沒有任何人無家可歸,街上也沒有斷垣殘壁或轟炸遺跡。

  伊莉莎白歪著頭思考。

  「嗯,至於整個歐洲呢……不會再有下一次大戰了吧。雖然現在還遙遠得很,不過大家有沒有可能會記取戰爭的教訓、讓和平延續下去,甚至……創造出一個不分國家跟種族的聯盟?

  羅德里希輕柔地拍拍妻子的頭。

  「搞不好,未來某一天真的有可能實現也說不一定。」

 

 §

 

  多年後,他們所共同期盼的世界終於到來。

 

 

  21世紀,歐洲聯盟.德意志聯邦共和國

 

 

  慕尼黑舊城區一棟上了年紀的獨棟住宅中,擁有寶紅色雙眸的銀髮青年正獨自一人窩在閣樓,全神貫注地翻閱著一份小說複本。

  「改天找個時間,把爺爺奶奶們的這個故事改寫成劇本吧。劇名就叫……嗯,《駛向黎明之光》?還是……

  青年喃喃自語地思考著,專注到連青梅竹馬叫了多次自己的名字都沒聽到

 

  「──特!基爾伯特!你這傢伙是怎樣啦到底死到哪裡去了!」

  「嗯……伊莎,我想那個笨蛋先生不久後就會出現了。畢竟……

  戴著金邊眼鏡的棕髮青年刻意提高音量,順便用上聲樂技巧,讓整間房子都清楚聽見他澄澈的男中音:

  「歐洲冠軍聯賽[3]總決賽五分鐘之後就要開始了,我記得這一場是拜仁慕尼黑對上國際米蘭──」

  「什麼──!!!威斯特你竟然沒叫我!」

  銀髮青年大叫著衝下樓,而等著他的則是憤怒的平底鍋。

  「我叫你幾次了!明明就說好今天大家要一起吃早餐的,你到底在幹嘛啦──」

  「嗚哇抱歉啦本大爺真的沒聽到──」

  早就坐在沙發前待命的路德維希則揉揉眉心,無奈地嘆口氣。

  「我也叫過你很多次了,大哥自己都沒聽到我有什麼辦法。」

 

  轟轟烈烈一陣之後,一夥人總算在電視機前坐定。手中拿著的是紐結餅小餐包跟白香腸,說好要吃的正式早餐則被遺忘在一旁。明明昨晚還在熬夜上網到兩三點的,今天就可以為了球賽而一大早爬起來,大概只有像他們一樣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才能這樣玩吧?慕尼黑出身的他們,自然是拜仁慕尼黑球隊的死忠支持者。其中又以基爾伯特最為狂熱,他甚至有一套紅白相間的主場球衣,每次去現場看球賽時總要換上。伊莉莎白有時覺得他實在是太瘋狂了,但也不得不承認:基爾伯特專注時的側臉確實很吸引人。或許──搞不好就是因為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她才主動說轉播球賽這天早上,青梅竹馬的四人要一起吃早餐。

  她聳聳肩,轉向羅德里希:

  「哥,你還真有一套。」

  明明不管她怎麼叫那傢伙都沒有出現……而羅德里希則只是推推眼鏡,語氣雲淡風輕。

  「因為他是笨蛋先生。」

  另一側的路德維希則一邊盯著電視轉播,一邊揮揮手上的《德國人戀愛教戰手冊》:

  「不,我想還有另一個可能……書上說很多人在喜歡的對象面前就會表現得特別叛逆跟輕浮,目的是要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威斯特你少說兩句是會死啊──!剛才差點就要得分了,還不快拿啤酒過來一起加油!噢對了,本大爺要的是皮爾森[4]

  「大哥你自己去拿。不過我也要看是真的,你坐過去一點不要擋到我……嘖!失了一分!」

  「真是一對笨蛋兄弟……

  羅德里希苦笑著看著兄弟倆的互動,接著含著笑意轉向自己的妹妹。

  「方才路德講的很可能是事實哦。伊莎妳要不要思考一下跟那位笨蛋先生的可能性?」

  一語激得她面紅耳赤。

  「我……那個……所以你們兄弟是要不要吃早餐啦!不要只在那邊灌啤酒──

  羅德里希聳聳肩,接著跟鄰居兄弟一起坐進沙發。今天的慕尼黑也如同往常一般平靜。

 

  世界總會如此繼續運行,正如太陽每天清晨都會由東方升起,帶來黎明的希望光輝。上了年歲的玻璃窗外,多年來始終朝陽燦爛。

 

 

第五車廂:終戰,終站fin.



[1] 二戰後,德國被英俄四國分割成四個佔領區,柏林則分成東西兩部分。1947年,英美兩國佔領區合併;1949年,與法國達成協議,合併其佔領區。同年58日,「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基本法」公布,等於宣布成立一個新的國家,習慣上簡稱西德。而東德──「德意志民主共和國」也在同年成立。

[2] 奧地利國名由來:由日耳曼語系的詞彙ost(東方)加上mark(邊境之地)而形成,後來成為現在的國名。九世紀時由於地處法蘭克王國東側,故被稱為「東部邊境區」。1282年哈布斯堡家族以奧地利為中心發展,當地逐漸繁榮。參考書:地名的世界地圖,p204

[3] 歐洲冠軍聯賽:作者個人習慣簡稱歐冠,是歐洲足球協會聯盟舉辦的年度足球比賽,常被譽為全世界最高素質與影響力的足球賽事。拜仁慕尼黑則是德國南部巴伐利亞州首府慕尼黑市的足球俱樂部,綽號「南方之星」,是德國乃至歐洲最成功和最受歡迎的足球俱樂部之一,一共奪得了22次德國頂級足球聯賽冠軍以及和15德國盃的冠軍。義大利米蘭則有兩支著名足球隊,分別是國際米蘭以及AC米蘭。義大利旅遊書表示,如果在他們的粉絲面前搞錯這兩隻隊伍就完了。另外確實有次歐冠總決賽是拜仁慕尼黑對上國際米蘭,是2009年唷。以上多數資料來源:維基百科(20121月資料)

[4] 皮爾森啤酒:世界上最流行的啤酒類型,金黃色的液體,帶有濃郁的酒花香以及協調的麥芽香,順口乾爽為其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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